第224章(1 / 2)

压闷的低压在这一刻有爆发之势。你来我往之间,能平和共处,一定是彼此知趣相让。但孟惟悉先打破这个平衡,让沈沁越发心有不甘。

明明犯错的是他,又有何立场先发制人?

沈沁目光带着犟劲儿,像是无坚不摧的盔甲武器,她问:“你对我发什么火?”

孟惟悉只觉心如乱麻,被她这一质问,还多出了几丝隐晦的委屈与苦楚。他声音渐冷,“这就叫发火?那按你的标准,我可能早被焚烧得连骨灰都不剩了。”

沈沁只觉刺耳,串联起照片上他失魂落魄、深夜买醉的画面,情绪便更不受控制。她当仁不让,一字一字地说:“你自己做的事,你应该清楚。我不想跟你吵。”

“不想吵?”孟惟悉冷笑,“还是不屑吵?你面对你丈夫,连吵架都懒费工夫。你的心在不在我身上,你也应该很清楚。”

沈沁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眼睛也变得湿漉清亮。

孟惟悉拿目光相逼,尖锐、坚硬、如临地狱。他的心已软,但克制不住的,想要看到沈沁的失控,听到她的怨气,甚至是哭声。

他像一个变态的魔鬼,他想要这个女人为他流眼泪。

但沈沁什么都没做,只安静地推门下车。

擦肩而过时,孟惟悉猛地拽住她的手,把人往车后座推倒,他覆在沈沁身上,眼神暴戾难忍。他低头去吻她,凶残得不谈半分怜香惜玉。

孟惟悉扔下皮囊,露出男人最赤.裸的占有欲。

沈沁原本奋力抵抗的双手渐渐松懈力气,他的衬衣由一团凌乱恢复原状。沈沁对他的激吻没有接纳,亦没有抗拒。她声音平静里,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力。

沈沁说:“孟惟悉,你既然心里有别人,也请你对我公平一点。你要得太多,我给不起,真的给不起。”

我认命,你随意。

情绪像变天的海面,上一秒惊涛骇浪,这一瞬止息无声。孟惟悉目光怔怔,如机械人,慢三拍地从她身上爬起,然后跌跌撞撞地离开。

……

两人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冷战。

其实沈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冷战,或许是穷途末路的最后冷静期。

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会这么难过。

沈沁心不在焉,被绣针扎了几次指腹。一旁的青青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劝说:“沁沁,你今天早点下班吧,最近也没什么活儿是要赶时间的。”

沈沁不在意伤口,低头说:“没事儿。”

“早点走吧,”青青说:“天气预报说晚上大风,变天。你回去晚了不安全,要不,让孟哥来接你?”

“他忙。”沈沁很快答。

青青自觉收声,瞎子也能感觉出来,夫妻俩是闹矛盾了。

话是这么说,但青青没敢让沈沁一个人在绣庄待太晚。今晚的变天大风据说是北京今年最厉害的一次,真出事儿可怎么办。于是好说歹说,硬是载着沈沁送她回家。

路上,风已起势。

把人送到后,沈沁再三嘱咐:“开车慢点啊。”

“放心,近着呢。”青青隔着车窗摆摆手,“走了啊沁沁。”

直至尾灯拐弯不见,沈沁才转身进小区。

风真大啊,寒气从毛衣往身体里钻,她下意识地拢紧外套。

五分钟后,小区大门的马路对面,隐匿在大樟树后的迈巴赫才缓缓驱车驶走。

沈沁到家,孟惟悉没回来。

窗外的风又加强了劲道,像急流勇浪拍打着玻璃。沈沁洗完澡,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机拽在手心,拿起放下好几次,那串熟悉的号码最后还是没打出去。

这一晚,她睡得极不踏实。

外面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