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整理腰??的手一顿,抬起头时脸色已是铁青:“你说什么?”
那侍官跪下重复了遍,平王难以置信地问:“本王去了一趟就跑了?!”
又是那只猫,他几乎要怀疑这猫不是和谷梁泽明反冲,而是他犯冲了!
他脸上的神情已是难看得不像话,侍官为难道:“派来送信的官员说,您走之后,那些个宫人都没看见那猫?可是陛下故意的?还是另有其人?”
“陛下一言九鼎,若是陛下的意思,本王还得谢他,若是旁边人…”平王怒极反笑:“难道本王专门过去留个话柄,把那猫偷走,本王是傻子不成。”
他砸了环佩的动静不小,屋外静候的内侍动了动,提起声音问:“王爷,可是下人手下不利索,要奴才帮忙?”
“不必!”平王大声呵道。
外头的内侍:“那就好,陛下已批了一下午的折子,王爷不要让陛下多等才是。”
“…自然,”平王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不知道是谁耍的这阴损的招数,”等我找出来,把他们的皮扒了不可!”
平王甩袖就走,侍官忐忑地跟了几步,就被宫里来的人拦下。
平王匆匆跟着内侍去了主殿,这里离他住的偏殿有些距离,走到时已气喘吁吁。
他在门口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徐俞守在殿外,见状匆匆迎上来。
平王没有指望从这个圣上身边的老人嘴里打听到什么,只是闷头跟着他走,没想到徐俞主动开口了。
“陛下的那只猫跑了,”徐俞道,“王爷可想些法子,莫叫陛下再恼了。”
平王听见这话,心下一跳。他那皇兄薄情的很,说这狸奴跑了,到底是演给自己看的,还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后悔叫那驯兽女入宫了?
等他被传入进大殿后,立刻就傻了眼。
殿中玄镜卫统领正跪在一边,跪姿僵硬,应该是受了罚,连带着老资格的徐俞也轻手轻脚的,显然是怕惹了陛下不快。
“陛下,平王到了。”
平王原本大步的脚步都跟着僵硬了一点。
他还未开口,外头进来了玄十玄八,不知为着什么事也受了罚,拐着腿进来,一进屋就立刻双膝跪下。这下就连御案旁的徐俞也麻溜地跪下了。
玄十艰难道:“陛下,属下们无能,已搜完了御花园和就近的留云、平霜几殿,没找到那只狸奴。”
平王面色僵硬,脑中飞快地把这些话都分析了一遍。
找…狸奴?
那只狸奴真跑了?
他心头掠过不好的猜想,却不敢确认,在原地撩起袍角,跟着几人一起跪了下来:“臣拜见陛下。”
谷梁泽明的视线淡淡落在平王的腰间,没看见那枚玉佩,又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平身。”
平王不敢妄动,只是道:“陛下宣臣来,可是有要事?”
谷梁泽明没有再开口,跪在一旁的玄镜卫统领一抱拳:“王爷,您离开大殿时,可见到了那只猫?”
平王:“那猫并不亲近本王,本王走的时候已经躲进角落了。”
这话同值守的玄镜卫看见的并无差别,玄镜卫统领咄咄逼人地追问:“王爷离开时可察觉什么不对?身上可有变沉?”
“你是什么意思?”平王怒道,“本王是什么死人不成?一只猫躲在身上也不曾察觉?!”
平王豁然转头,看着上首正轻轻叩着指间玉珠,面色不辨喜怒的谷梁泽明,膝行上前:“陛下,臣弟是不喜这些宠物,但臣为这狸奴费了一番功夫,怎么可能私自带走?”
谷梁泽明知道不一定是平王做的手脚,可能是平王在那妖怪面前说了什么蠢话将妖怪气走了。
走得倒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