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薄弱,挺不过去的会马上招供,而挺过最初几天的人,便能一直挺到底……比如现在的你,我不认为有什么肉体上的折磨可以让你屈服。”

“废话。”无论猎人还是盗贼,几乎所有战斗人员都会点拷问知识,所以我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据说还有人可以用破瓷片一点点给自己刮骨剔肉而面不改色的呢。”

“这个我没听过,不过有四个人,在我手下撑了两千三百多刀,骨头还硬得很。”飞坦耸耸肩,“他们死后我心里不太舒服,便研究了很久,最终发现刑法的极致,应该是摧毁意志和信念。”

“喂,你又干这种缺德事?不是让你别那么暴虐了吗?”我恨铁不成钢地教育,“听说有个人来你这里偷了点东西,你就动手了?”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碰我的东西,而且那个女人……碰的是最不应该碰的东西,”飞坦无辜地摊摊手,忽而又很笑起来,“不过是示警给周围人看,我现在不会割那么多刀了,太浪费时间。”

流星街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上门偷窃视为对物主的挑战,如果得手走出大门,物主便不得追究,如果失手被捕,便任凭物主处置,不得有怨言。所以那个家伙来偷东西,被飞坦剐了示警,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虽也干过这种杀鸡儆猴的事,心里始终不太喜欢,便皱皱眉问:“那你现在干什么?剥手指还是抽筋?”

“人体疼痛的极致其实就是几个小部位,而拷问在于找到对方的弱点,音乐家的耳朵、画家的眼睛、母亲的孩子、歌手的舌头、舞者的腿、美女的容颜……一点点毁掉他们最在乎的东西,这种心理压力比单纯的疼痛更容易让人屈服。”飞坦今天晚上似乎谈兴很好,他甚至凑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指,轻轻抚着上面的指甲,邪恶地笑道,“米若,我很想知道,最让你在乎的是什么?”

我还没有回答,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画了银色星星的右手食指指甲被直接掀起,落入他的掌心,痛得我倒抽一口凉气,立刻反手巴掌抽去,他轻巧避开,跃回自己床上,还拎着那片小指甲把玩,满脸不怀好意。

五秒过去,我的指甲重新长好,他手中的残片消失不见,才遗憾地说:“还是慢慢掀比较好。”

“是啊!你丫的还手下留情了?真是谢谢啊!今天不抽死你这混蛋小子老娘就跟你姓!”我痛得两眼冒火,口不择言,立刻捏捏拳头,扑过去开战。

飞坦翻身躲避,小屋子瞬间一片狼藉,周围夹杂着邻居的怒骂声:“现在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有几个好事的还出来准备发飙,看见是这间屋,又缩了回去,只在外头小声议论。

我将飞坦打得浑身青紫,也累了,便浑身舒坦地去睡觉了。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悠悠闲闲地继续用恶毒话语刺激我,似乎还想打。我用枕头掩住脑袋,甩下一句:“听说虐待狂本身都是被虐待狂……我这个正常人不陪你玩了!”

“你确定自己正常?”飞坦讽刺地反问。

我闭嘴。

“你有本事抽死我吗?来试试看吧。”飞坦凑过来,继续挑衅。

我睡觉。

他在旁边站了许久,觉得没趣,终于回床睡觉。邻居从打架噪音中解脱出来,皆大欢喜。

可是太久没有回流星街,又是睡新床,我很不习惯,难以入睡,所以翻来覆去许久,有些烦躁,待到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才勉强睡了一会,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又醒了,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往外走……

未料,还没出门口,杀气骤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斜斜刺来,冰冷地架在我脖子上,原本睡在床上的飞坦已经站在身后,他轻轻地问:“去哪里?”

旅团

我用手指拨开剑尖,不爽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