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连眼睛都不眨了,怎么,你对他很熟?”

赵锦宁前心犹是未改,眨眨朦胧星眼,依旧不怕惹火烧身,故意寻衅:“不过是见他生的俊俏,一时看的入迷了。”

“有我俊?”李偃勾着她下巴,眼神已有三分警告。

“瞧着比你俊。”

李偃哼笑不语,拿起布巾撩水给她擦洗身子,不接招了。

“小心眼儿,”赵锦宁轻轻戳戳他胸口。

他乜着她,阴阳怪气道:“是不如公主色心大。”

她贴着他胸口咯咯笑:“实话说,上辈子……我的确对张鹤景很熟。”

“他某些地方很像你。”

李偃挑眉:“所以你上辈子拿他当我替身,收入后宫...”

“呸!胡说八道什么。”她拧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收敛神情,解说道:“他各方各面都很出色,沉着果断,骨子里像你一样傲。”

“他是我为晞儿选的老师。”

李偃吻吻她的指,微笑道:“我果然没看走眼。”

“嗯?”赵锦宁狐疑,“怎么说?”

李偃便把下午的事儿细无巨细的告诉她,赵锦宁听了沉吟片刻,心领神悟地睇他:“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唔?”李偃心中毫不意外她看出他的目的,却还是配合着佯装好奇,“公主请说,臣愿闻其详。”

赵锦宁瞧他装模作样,无奈抿抿唇,剖解分析道:“你想要兖王罪证不假,可你不要他直接倒台。”

“挑拣出某些罪不至死,却又能敲打他暂时安分守己的证据呈给我皇兄,用来他转移我们当前众矢之的处境,另外还能将他鼓动起义军造反的事延迟些许。”

“最好是拖到皇兄重病不治...王柘扶持幼子登基,主少国疑,官宦当权,天下大乱。如今岱钦死了,他的谋士吴即中投靠淮王,淮王有此人出谋划策不会抢做出头鸟,而兖王一心当皇帝,又是各路藩王中最有兵势的自然首当其冲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挥师进京擒贼,”她目光炯炯,将他所有盘算捋的头头是道,“夫君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兖王淮王相争必有一伤。”

“如今边疆动乱荡平,我们无后顾之忧,只待淮王举兵平反王,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时,再光明正大拿出‘密旨’将二人一举诛灭。”

李偃愉悦地扬眉,赞叹道:“娶妻当娶赵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