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溪道:“别人倒是无事,只大档头折了三根肋骨,且得养着呢,”说着他龇牙咧嘴比划着孟仞的英武,“大档头也真是条汉子,拖着伤还以一打三逃了回来。”
万诚道:“难为他了。”
“哦,对了干爹,”常记溪一拍脑袋,“大档头说,想来给殿下请安。”
万诚眸光微顿,暗暗一沉,道:“你去告诉他,殿下平安,让他好好养伤。”
“再嘱咐他不要胡思乱想,若不是喝醉了酒,又岂会遭人暗算?”
常记溪答应着去了,万诚掀帘进屋,迎面正撞上颂茴,颂茴急急道:“殿下醒了,岑书姐姐怕说错话儿,教我来请司正。”
万诚一听,忙不迭进了暖阁,走到屏风前听公主细声弱语道:“岑书,你知道锦儿是谁吗?”
“奴婢不知,”岑书顿了顿又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殿下封号中倒是有个锦字。”
“是啊,你不识字都知道‘锦’是锦宁的锦,枉我读了那么多书,却不知道。”
岑书见她低落消沉,劝道:“殿下才喝了药,别只顾着想那些糟心事儿,看再劳了神。”
“奴婢已经把棉肚兜绣好了,殿下要看看吗?”
那厢万诚听到里头无事,也就悄悄退下了,这厢岑书拿了肚兜给赵锦宁看。
她看了,淌下泪来,“我根本没有身孕。”
“殿下,您不知道自己有孕吗?”岑书大吃一惊,“您确确实实是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赵锦宁泪波一滞,下意识摸向小腹,“我...不是来葵水了吗?”
岑书携了帕子上前,细细为她拭掉眼泪,“太医说孕中忌忧思,您伤心太过,是见红了...好在太医医术高明,现在小主子还安安稳稳待在您肚子里呢。”
原来,又是她的自以为是。
赵锦宁心头五味杂陈,眼泪扑簌簌下落,“她(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怎么会呢,”岑书安慰道,“奴婢们都盼着小主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