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腰,面前已然多了一茶盏。
今年新春的龙井,泡出来的汤色嫩绿明亮,能照清人影,她从里头看到只关在笼子里的雀鸟。
小家雀儿的气性最大,被捉也不肯屈服,不吃不喝,不过三两日便气绝而亡。
可她想活着呀。
李偃看她依顺地接过杯子,默默松了口气,又递过手帕,“哪里不舒服?教大夫来瞧瞧吧。”
赵锦宁知道自己没病,生拼硬凑扯出个笑脸,“不打紧,不过是晌午吃凉了。”
她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掖了掖唇角,搪塞道:“我饿了。”
“那便用膳吧。”
婢女很快摆上一桌丰盛菜肴,夫妻两人落座,李偃给她布菜,她沉静吃着。
虽一切如旧,可李偃留意到个不同寻常,她不贪口腹之欲,成亲那么多年,不论菜肴可不可口,向来只食一碗饭,今晚倒多添了小半碗。
等她去沐浴后,问过婢女才知自那晚后,她每顿饭都多食半碗。
晚间躺在床上,望着背对着他的纤细身量,疑窦重重,吃得多反而瘦了,难道病了?
他翻身伸手探进寝衣下摆摸向她腹部,手心触上去的瞬间,贴在胸膛前的单薄脊背立马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