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空档,赵锦宁打问起李霁言来禾兴的目的,“哥哥此次来禾兴嫂嫂没有一起吗?”
李霁言含笑道清来意,赵锦宁听了心中一紧,暗忖,灾情过去,京畿平安无事,皇帝又惦念起禾兴来,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呐...
“那日你离京,本该出城相送,结果有事耽搁...等到公主府时,晚了一步。”
之所以误了,实则是他母亲大长公主三令五申不许去送行。因恪守孝道,不能忤逆母亲,他跪了几个时辰才得到准许。
赵锦宁最是了解姑母的性情,远行就藩基本相当于发配,自然要同她撇清干系。
她都懂,也不在意,宽慰笑笑:“哥哥不必自责,他待我极好。”
朝西的支摘窗,正迎着晚照,柔和日晕描绘着她姣美轮廓,生动了眉眼。一颦一笑自然而然,美好如初。
听她如此说,李霁言如释重负,俊眉舒展,宠溺笑道:“还同小时候一样。”
是啊,她自小扮娇弱、温柔小意,不过是想多得些垂青怜爱罢了。
不多时,岑书送来锦帕。
李霁言见并不是贴身相携的帕子,无虑接过,细致擦了擦手、脖颈。胸前洇湿了,再怎么也擦不干,他将帕子递回,温声谢过岑书:“有劳。”
岑书欠身回礼,把手里木盒献上,“这是殿下送李公子的。”
李霁言狐疑望向赵锦宁,她笑笑:“哥哥大婚,月珩不曾庆贺,这对发簪就权做贺礼,哥哥替我送给嫂嫂罢。”
他曾送她玉簪,那她还他对金簪,也算是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