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穿衣,“你再睡会儿,醒了再去沐浴。”

“今儿还要去踏访其他镇子呢。”

李偃蹬上皂靴,回脸望她:“昨晚我替你向杨同甫告假了,好好歇息。”

她抿抿唇,水杏眼里有些嗔怪。

他拉过锦被给她盖好,温声解释:“查不查,都一样。昨儿连下几个乡镇,早就打草惊蛇。今儿再去,即便有人贪墨克扣,闻到风声又岂会教你们查出来?赈灾不是一日两日,不如过两天,给他们个出其不意。”

赵锦宁豁然开朗:“还是夫君睿智,以后可要多提点我。”

“一开心嘴都甜了,”他捏了一把雪腮,笑眼往她腿心觑了觑,白浊流出来些许,“晚些再洗。”

他起身放下帐子,“我去衙门了。”

“外面冷,别骑马了,坐马车吧。”赵锦宁嗯一声,嘱咐道:“晌午回来吃饭。”

李偃一一答应着,走到门口,心中忽然隐隐的不安,快步折返回来,又看了她一眼,方抬步出门。

赵锦宁听见关门声,撑起身子打开床头立柜,从小锦匣子中拿出一串合香珠,解开绳结,捋下一颗药珠,重新系好,戴到手腕。复又躺下,捏着那颗药珠塞进肚脐眼。

她还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0139 你要有个好歹,教我怎么活

因有晨起习惯,赵锦宁稍稍躺了会儿便唤岑书服侍穿衣沐浴。

她迈进漂浮着西红花的浴桶,倚着温热桶壁坐下来。

岑书掬水沾湿锦帕撩上香肩沿着平窄曲线抆过玉藕臂膀,见那皓腕戴着合香珠串,顿住手:“殿下,要取下吗?”

“不必,”她道:“教林太医再配些。”

合香珠比那些避子凉药性温,到底也是药三分毒,用久了谁也不能确保不伤根本。岑书颇担忧,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赵锦宁不以为意,纤指随意拨弄着颗颗圆药珠,淡声道:“太医常来请平安脉,无事的。”

明明是男人流出来的东西让女子受孕,为何偏要女子受罪去避免呢?岑书想不通,移到另一边擦拭,替主子委屈,“要是有男人吃的药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她笑笑,“教林太医钻研钻研,告诉他,若能成,我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