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咬牙恨齿,眼前一片朦胧血红。他阖了阖眼,一把扼住纤秀颈子,很想现在就掐死她,可只要一想,她到死心里装得都是李霁言,又愤不欲生。
他气生气死,低下头就咬了下去。
既不能杀,那也得教她疼一疼。
他咬的使劲,赵锦宁下唇一下就破了,她疼得眼冒泪花,委屈又愤怒。拼力反抗却毫无作用,冲动之下扬手朝他的脸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个巴掌又响又亮,打得她手发麻。
李偃怔了怔,从而收紧手指,掐得她喘不过气,再难反抗。
到底是他的心更狠。
怕是真会捏断她的脖子。
她再一次惨败,不得不忍怒屈服。勾住他脖子示弱,探出舌尖去讨好抚慰癫狂的他。
李偃一僵,弃了唇,承接她的自投罗网。
撕咬转换成了血淋淋的吻。
啃着咬着,吮尽弥漫舌尖甜腥的血,苦涩的茶,渐渐尝出一丝情欲的味道。
李偃突然松开她,四目相对,彼此气息不宁,双方眼瞳内都是一张唇红目赤,火辣辣的脸。
他喝了一肚子浓茶,喝得舌根发苦,好不容易才压下的忿,被她轻而易举地撩拨起来。
对她的渴望,已到了偏执的地步。
不论是情还是欲,都经不起招诱,一激就发。
赵锦宁看着他左脸清晰的指痕,抿了抿唇上伤口,到底是自己更疼一些。
她拗着脸,一双美目倔得像只被捉住的小家雀儿,明明束手就擒了,却还不肯屈服,炸着毛在笼中横中直撞,不肯乖乖服软。
李偃见她这样,更添气,不由分说把她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她今晚穿得是寝裙,料子又轻又薄,倒是方便他行事了,三两下就扒开,露出雪白曼妙的娇躯。
赵锦宁不受用,拧着肩膀要躲,头一偏,绾在髻上的梅花金簪,明晃晃的闪进了他的眼。
真是刺眼!
他直接拔下来,狠狠掷到地上,“不喜欢还戴什么?”
金簪摔下去,有声无韵,砸入耳中,又沉又闷。赵锦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与他衣冠齐楚,居高临下比毫无半点体面。她破罐破摔,笑唇讥道:“我还不喜欢你呢,不是也嫁了?”
李偃咬牙,死死地盯着她。
她满不在乎,拂开掩面青丝,背过身去。
他仰头重重喘了口气,解了腰间汗巾子,一把扳过她肩头。
怒意当头,他无心伺候她。折起两条纤腿,硬梆梆的就往娇嫩花穴顶。
赵锦宁身下干涩,他只挤进半个菇头,她便疼得倒吸冷气,拧着腰肢后躲。
李偃拽着细削光滑小腿肚,生拉硬拽把她拖了回来。
她乜着比他脸色还要暴怒狰狞的器物,知道自不量力,也不无畏反抗。心里赌气,也不肯求饶,瑟瑟躺下。
她不挣扎,也不逢迎,成了砧板上恹恹喘息的鱼。
李偃恨之入骨,自然不会心软,挺腰撑开窒息的紧致。
他深入一寸,赵锦宁脸庞就皱一分,腰腹紧绷,身体不由自主的抵御撕裂疼痛。
伤人亦是伤己。
她痛,他也疼。
是明知会头破血流,也要到荆棘丛生中去求索那种麻木不仁的快意。
肉刃狠狠破开层层媚肉,整根嵌入,密不可分。
李偃垂下欲眼,抚摸着凸出性器痕状的光滑小腹,懊恼透顶。
凭什么只能到这儿?
看着、想着,他耸动劲腰,狠狠往更深处,更柔软的地方抵入撞击。
心不契合,身子却是熟稔的,总能自发自觉的接纳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