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一一摆好又去拧了湿帕子递给他净手。

仅有的一碗米饭,摆在了李偃面前,她拿出竹筷,因没有止箸便放置在他的碗上:“吃饭罢。”

前几天李偃病的昏昏默默,吃的喝的,都是赵锦宁一勺一勺喂进嘴里,压根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今日,他盯着有荤有素的菜肴泛起疑惑。

“怎么不吃?”他迟迟不动筷,赵锦宁问道。

他抬眸望向她,“这些吃的,哪里来的?”

赵锦宁挟了一些鸡丝到他碗中,“宫女送进来的。”

李偃眉心微皱:“她为何这般好心送吃的进来?”

“没有毒的…”赵锦宁挟起笋干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你放心吃。”

他的疑心太重了,对她全无信任,要是一直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像那只白犬一样对她俯首贴耳?

她挟了一整块肉,吃到嘴里,塞的左腮鼓鼓的,含含糊糊道:“就算有毒,我也情愿做个饱死鬼。”

赵锦宁觑着他,故意吃的狼吞虎咽,尽可能的展现人畜无害,憨态可掬。

李偃紧紧逼问:“她既然给你送吃食,为什么之前还饿肚子?”

赵锦宁在心里暗暗计较,他应当不是赵安宁派来的人,这几日冷眼看他也不像是会害自己。

为达目的,攻心为上。

如何攻心?是以真假掺半的真情实感,故而告知他实情应该也不妨事。

她笑眯眯的又给他挟菜:“颂茴是慈康宫的宫女,表哥进宫小住,他就会派她偷偷给我送一些吃的,近一年表哥不大进宫,我就常饿肚子。这回凑巧,过仲秋,表哥进宫赴宴,”说到这里,她垂眼悠悠一叹:“要不然呐,你要和我一起饿肚子了。”

她一口一个表哥,听的他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李偃审视着她,眉头蹙的更深,“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