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望向铜镜,对身后岑书道:“不宣。”
连着两晚没睡好,妆粉一卸,眼下青痕着实明显。她看着镜中自己,微微叹了口气,置下玉轮,朝床榻走,吩咐道:“去灌个汤婆子罢。”
不然半夜老是被冻醒。
刚躺下,阁外突然传来张嬷嬷的声音:“哎呦,驸马爷,殿下歇息了,您请回罢。”
她睁着眼睛听外面动静,半晌都没听到李偃的声音,心中疑惑,撑起胳膊,撩开帐幔向外看。
隔着一架春日海棠图屏风,怎么瞧也瞧不到门外景象,她便唤了岑书进来:“驸马来过了?”
“是的,”岑书隔帐回道,“张嬷嬷挡回去了,驸马...”一想方才驸马临走前那黑成锅底的俊脸,她不禁瑟缩了下肩头,“脸色不大好看。”
赵锦宁哦了声:“下去罢。”
岑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仍盯着帐角葫芦形镂空熏炉纳闷,张嬷嬷一拦就走了,怎么这样痛快?
百思难解,她将足心热滚滚的汤婆子踢出锦被,翻身面朝床里索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