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定是熬不过,便端起茶盏饮了些,为混过困劲勉强打起几分精气神与他谈讲。
“夫君对禾兴很熟悉,之前来过?”
他轻轻啊了声,“那年离宫后,为攒聘礼,我四处奔波,听闻边疆动乱,勐卫城危在旦夕,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我便投到陈俞将军麾下。”
“幸得陈大将军赏识提拔,荐我挂帅去平女真之乱。”
李偃平静诉说着:“几经生死风霜,总算将贼寇镇压,走到你面前。”
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落到赵锦宁耳中,却格外心惊,他进宫为母报仇不成,转而参军,大权在握后又以虎符要皇兄将她下嫁,远来禾兴...
难道从他送定物那刻就算计到了今日吗?
咸熙宫相遇,真是偶然吗?
她又开始怀疑了,感觉自己仿佛陷进了迷障,属实看不清前路。
李偃见她低头不语,手臂一伸,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那三四年之所以渺无音讯,实在是战火不断,锦书难寄。”
“我一片真心,唯有月亮和灯知道罢了。”
她略展笑颜:“现在锦宁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