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回道:“按着绣阁和榴园……照着她的喜好习惯去布置……不能和榴园一模一样……”

宝月眼神像点烛一般,瞬间亮起来,脸上也是笑意绽放,施少连看着她掩不住的神情,面上却无半分喜怒,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等她回来,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你若敢说错半个字,我不会动你,暗地里也要拔你家里人的舌头。”

他看宝月的眼神如雪刺,阴鸷寒冷,是真真切切的威胁和压迫,不是动动嘴皮子拿她当泻气的筏子,宝月心底发麻,那点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缩着肩膀:“那要说什么?不说什么?”

他的好、他的愁苦当然要说,他做过的恶全都要藏起来。

芳儿和施少连撕破了脸,当夜里做了回噩梦,身上滚烫,发起病来,屋里的仆婢都被遣了出去,只有个厨房的婆子过来送汤药,芳儿挣扎起身,哭骂起来,隐约听见外头动静,内院的人都被遣走发卖,只留了她一人在内院。

刘大人那边,刚死了亲娘,寺里七七法事还未做完,断没有大张旗鼓纳妾的道理,只悄悄把人接进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