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近看禁卫上前拦人盘问。

胤宫里的宫女急忙行礼,语速带着急促:“大人,二公主瑛忽起热症,乐正如夫人遣下女二人前去太医院处请医。”

禁卫接过她递过去的宫牌,确认完后一人转身,便见两位大人,于淳真德挥手道:“速去请太医。”

江王姬参站在一侧并不出声,已经天气回暖要入夏的时候,他仍穿着轻薄的薄皮毛披,这毛领披风深紫到黑,唯光火照到处泛起紫色的水波油光一样的色泽光芒,配上黑色毛领,称得他白如雪似的肌肤呈现一种伪健康,两个宫女无意的抬头,正巧看到江王殿下抬手成拳抵住殷红的唇角,浓黑的英气飞斜刀眉微皱,似乎并不舒服的样子,两个宫女不由得心头微微乱跳,面上飘红的赶紧又低下头去。

于淳真德也注意到长身玉立的江王似是隐忍着不适,不由上前低声道:“江王殿下,此间事怕是所需时候不短,宫殿已巡大半,不若您先回去,余下之处交予在下巡查。”

姬参微微摆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口气却冷中显出一丝温和:“本王并无碍,事关二公主,本王且与汝等候太医诊断,再回去不迟。”

他二人正说话间,门未关上的清正院里忽然传出一阵骚动之音,顿时有禁卫持剑冲了进去查看,于淳真德看了姬参一眼,姬参沉思了一下,扬颌迈步到于淳真德身边。

“不知院内发生何事,既然在此,不若本殿随汝也进去看看。”

既然江王发了话,于淳真德便走在前方,二人很快便到了清正院正院门口,于淳真德住了脚,招手进去的一个禁卫询问,那禁卫回禀:“二公主高热抽搐,口吐白沫,如夫人担忧二公主唇角流出血来,探手想撬唇让二公主咬住帛帕勿伤了自己,却不想被二公主狠咬住手指,眼下鲜血淋漓,二公主还不肯松口,属下只好冒犯,点了二公主穴道,却是无用。”

于淳真德听得心头一跳,心知姬瑛病情恐怕大不好,让腿脚最快的禁卫再去催请太医速来。

他是外臣男子,并不好直接进入陛下后宫夫人如夫人住处,但内里情形如何,不仔细探查明白又不好,正在犹豫之时,忽然听到性子沉默不怎么爱讲话的江王发话:“内里情形恐怕不好,父皇又不在京内,于淳大人,事出紧急,本王既领监巡一职,孤身进内恐有不便,还请于淳大人同行一遭,如此本王与父皇禀告此事,于淳大人可为本王做个证人。”

于淳真德微怔一下便点头,心里松了口气,作个请姿,侧身让姬参入内,自己则跟到了姬参身后。

他拿眼打量身前步屐平稳的江王,心中微叹:身姿挺拔,性格稳重且能于细微之处体贴他人,如此人物,若不是身差骨弱,将来必也是位人物。

内里,乐正坐在卧台旁边,一头乌发散披如水的将方两岁的二公主姬瑛横抱于怀中,她身上的白色里衣与外披的藕色素大袍上沾着新鲜的血迹,右手横于姬瑛身上,食指没入烧得在外的皮肤都是通红的姬瑛口中,稚嫩可爱的小儿嘴、脸上也全是血,更叫人看了揪心的是姬瑛小小的身体还在抽擅着,脑袋几个宫女焦急的围跪于周围,带着哭音又克制着焦急拼命细声哄二公主松口。

“派人骑马过去再请。”

姬参回头对于淳真德道。

“此事有本王一力承担,还请大人同意。”

这种紧急时候,宫内不得陛下之令不可策马的规定姬参也顾不得了,他口气坚定,让于淳真德又在心里赞了一声,再次唤侍卫去执行江王的命令。

乐正痛彻心扉,因为失血与痛意及极大的担心与忧恐,她这会儿脑袋一跳一跳的抽痛,眼前发昏,六神无主的不停的想着:怎会这样子?二公主怎会突然如此不好?整个人又叫宫人们的慌乱唤声吵得想倒,正难受得心头胸口像憋着一股恶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