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手指去戳自己的爸爸。后来手指变成了小拳头, 捶在路肖维身上, 可他的爸爸并没有任何反应, 钟路路眼睛睁得很大,是不解的样子。

他不理孩子,对着钟汀笑道,“不能这么惯着他,长此以往,他会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

钟汀去把儿子的小拳头握住,“孩子现在还小,不能不理他。”说着她把儿子送到路肖维怀里,当爸爸的自然不能同儿子一般见识,他坐在地毯上,把儿子抱在怀里,还十分亲热地冲他笑了一下,儿子又高兴了,用脸去蹭他,亲热地叫他爸爸。钟路路也不爬了,也不照镜子了,就在那儿不停地说,可他的词汇量十分有限,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个词汇。

路肖维开始还觉得有些可爱,几分钟后便觉得烦恼,恨不得戴上耳塞,他一手揽着儿子,同钟汀商量明天的出行计划,他在一家私房菜预约了位置,那家的清汤燕菜不错,要是觉得好,以后可以带父母一起去。

言下之意,就是这次只他俩一起去。

就在路肖维说吃完饭之后的活动时,他出乎意料地感到了一丝阵痛,钟路路用刚长出来的牙齿咬住了他的嘴角,并使劲向外扯。

钟汀忙把孩子抱开,“没事儿吧。”

路肖维疼得嘶了一声,面上却仍是微笑,“还好,没出血。”

钟汀把磨牙棒塞到儿子嘴里,并对他进行了教育,面色竭力严厉起来,虽然她也不知道儿子是否听得懂。

钟路路的头垂了下来,他看见镜子里爸爸正冲他笑,这一次他变得迷茫了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回以微笑。他握着磨牙棒的两根拇指对着戳起来,是在思考怎么应对的样子。

房间里想起他爸爸给他录的音乐,此刻是风拍海浪的声音,他慢慢觉得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