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后,被制裁的同期终于不敢无限制地调侃惠了,而是?乖乖跟他身后,像是?跟着鸭妈妈一摇一摆的小鸭子们。
横滨是?港口城市,有一条超过三千米的海滨步道,腥咸的海风灌入惠等?人的鼻腔,顶头有拍打长翅膀的海鸥盘桓,或许在海边,五月的炎热被潮汐循环往复拍打起的水汽浇湿了,竟很凉爽。
土生土长的横滨人常在这条长步道上散步,已步入正?规的港口黑手党致力于洗白他们的部分产业,重塑企业形象,不可能不与市民共享海边的美景。
惠从小在这条路散步,知道哪个角度看落日的余晖最美,至于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从哪里看都是?精湛的科技造物。
他忽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大海,见他如此,钉崎野蔷薇等?人也扭头。
红色、铺天盖地的比血更浓郁的红色铺满一望无际的天空,或卷或舒的棉白的云也像被落日的余晖点燃了似的,烧成一连串的火烧云,更以燎原之势燃遍天空。
海鸥是?一点也不畏惧的,悠哉地展开双翅,在广阔的天空中?一圈又一圈地盘旋。
虎杖在此前并没看过这么?多的海鸥,却总觉得横滨的海鸥较其他地方更大,似昭示着本地的民风彪悍。
在这绚烂的景色下,港口黑手党的五栋大楼黑黢黢的,看不见一丝光,它们衔接得浑然一体,远看,竟然连一个接缝处都发现?不了。
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配合即将落于海平面之下的火球,让人震撼极了,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与吉野顺平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桔红色的火球,看它不断地下降、下降,最终潜入深海。
虎杖长舒一口气,像一场盛大的演出?终落下帷幕,而它的壮阔与美丽在人的心上萦绕,久久不离去。
惠不是?多话的人,否则定要问?他的小伙伴“横滨的海景如何”,可看看他们惊叹的表情吧,就知道答案了。
这让惠打内心深处流露出?骄傲之情,他生在横滨,长在横滨,是?一个完全的横滨人,甭管外界如何看待这座城市,他都有种?仿佛哥谭人对?哥谭的爱。
外人是?万不能说横滨坏话的。
他的同期们提供很高的情绪价值,譬如虎杖,根本不用惠发言,就在看完壮美的落日后发自内心地感叹:“太好看了,惠。”
惠点头。
嗯嗯。
*
似经过精确的计算,太阳刚落山,海滨环线两旁的接二连三地亮起,多米诺骨牌似的光点向海的另一面延伸,缔结出?一条光路。
虎杖等?人在惠的带领下往家走?,已经六点半了,美久说不定到家了。
而他的老爹,怕是?捏着鼻子在美久的吩咐下操办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宴席,如果美久不说话,那家伙完全能自己吃香的喝辣,让孩子们吃糠咽菜。
想到这,惠的拳头就硬了,他爹是?真不靠谱啊。
虎杖等?人又陷入新一轮幻想对?惠家设施的幻想。
禅院家的继承人住什?么?样的房子,少说也是?他们没见过的大house吧。
而惠也带他们进入了精致的高档住宅区。
位于神奈川县东部的塔楼建于五年前,至今都是?横滨价格最高的建筑之一,不仅是?惠家,港口黑手党的高层也多在此置办房产。
惠家住这,是?因为他们的经济条件到此地步,美久不用说,是?跨国贸易公司的唯一的女性?高层,异能特务科给甚尔开的费用也很高,此外禅院家像怕甚尔克扣惠一样打了不少钱,禅院甚尔尽数收下。
在美久的约束下,他也只打柏青哥,是?万万不沾染高价赌博的,一来?二去,想没钱都难。故从小到大,惠他们的物质条件都不错,但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