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散的随意扎起的半长发,从皮筋中漏出的三两根发丝与其说让他?显得颓唐不如说是更自然了,雪白的衣领不如熨烫过?挺阔,似乎被无色的酒水打湿,有点儿皱。
倘若钻进?屏幕,还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的香味。
小和真子一脸深沉地想道:‘这?就是孩童与成年?人的区别吧。’
‘也是,杰毕竟是会泡大吉岭红茶喝的早熟人士,比起走?至死都是少年?路线的悟,无疑是能在这?场合游刃有余的大人了。’
‘成熟女性的恋爱,还是要跟这?样的对象啊。’
*
家入硝子轻巧地落在夏油杰的身侧,连带看好戏的冥冥与瞳孔震颤的庵歌姬。
同样为了他?一掷千金的女客如丛林中扑棱棱拍打翅膀的鸟儿一样,被轻而易举地挥退了,留在对侧一决雌雄的是成熟美艳的女人,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油杰,片刻也不肯错过?。
只听他?轻言细语,用家入硝子耳熟的,缓慢而略带磁性的音调道:“稍稍有点事,能回避一下吗,惠美桑?”
教宗魅力全开?模式。
作为“神使”跟在夏油杰身边时,最常灌入硝子耳道的便是教徒口中“充满禅意”的声调,不知是改变了吐字的气息、重音顺序,还是声带震颤的频率,虔诚的教徒总能从他?的语句中看见香烟袅袅、味到檀香木。
她也是好奇的,问夏油杰如何做到,对方却说怪话:“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他?伸出一只手笔划,硝子寻思着他?在比身高呢,“我思考过?教宗的形象该是怎样的,如何说话更悦耳,让他?们?送上更多的献金。”他?说,“就自然而然变成那?样了。”
硝子回答:“你干这?行果然是有天赋的,一般人干不来。”
简直是顶级皮套。
一听这?声音,硝子就懂了,难怪惠美甚至没用眼刀子一片一片地剐肉,与其说是给世俗的男子金钱,不如说是在敬仰活佛吧。
不能这?么说,硝子捂住自己的口鼻,杰的卖相,是他?能当?稳教宗的重要因素。
“你的运气不错。”硝子压低声音道,“对悟来说可不大公?平。”惠美既是来这?儿找乐子的客人,也是盘星教的虔诚教徒,很难说她不是夏油喊来的外援。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说,“如果悟乐意的话,可以让五条家的人来帮他?打擂台。”他?坏心眼地笑了,“说不定能助力他?成为歌舞伎町之王的梦想呢?”
硝子吐槽说:“那?群老头来一定会哭天抢地吧。”想到那?副场景,硝子瞳孔都亮了,巴不得看乐子。
“可不一定。”夏油却说,“他?们?不让悟捐献精子人工受孕吗?我看这?些年?五条家与时俱进?,什么都接受了。”用带点儿善意嘲讽的语气说,“悟不是一直想逐梦演艺圈吗?如果看见他?在歌舞伎町的一番作为,持否定态度的长老们?会立刻同意,主动帮他?联系电视台吧。”
硝子:“为了打开?天窗,就先把天花板给掀了吗?”
夏油垂下眼眸,面带柔和而讥诮的笑容,轻声道:“不是很有用吗?”
硝子耸肩:“是这?样没错。”
二者对话将冥冥与庵歌姬排除在外,这?是当?然的,他?俩的关系说一句幼驯染也不为过?,冥冥听得很尽兴,偶地扯入正?题道:“所以,任务?”
“很遗憾,我没有悟那?样卓绝的观察力,起码在这?间the club中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打听受害者们?的常规路线,来确定他?们?是否进?入咒灵的特定领域。”夏油杰说,“既然都是牛郎,去的应当?也是酒吧、风俗店一类的地方吧。”
聊天的功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