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过神,他已经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看到黎凡轮廓熟悉的下颌。

说不出话,动弹不得,这种类似手术被麻醉的感觉让白简略微安了安心,却又透着股违和。

未等他的表情多放松一秒,噗嗤,匕首插进了胳膊。

痛,非常痛。

和以往受过的伤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那刀尖带着点勾起的弧度,狠狠撞在他的骨头上,在肉里搅来搅去,向两边划,似是要挑出他的骨头。

而他的骨头也确实被剔出来了。

白生生的一截,被少年随意拿在手中把玩,殷红血珠圆润滴落,伴着其他人贪婪窃窃的议论声:

“成色不错。”

“多少能换点积分吧。”

“看他,还动弹呢,不会没死透吧?”

荒谬又可怖。

最开始,白简还能靠着“和黎哥一起活着出去”的念头支撑,可慢慢地,疼痛麻痹了他的大脑,连思考都变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