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如同看着毫无生气的死物一般无所谓,只有在看到主人时才会有光亮,似是在等待着主人的指令和吩咐。
这是因为在战场上看惯了、踩踏惯了尸体才有的反应。
在看婠婠时,原本它仍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毫无所谓的冷漠,在晏珽宗扫了它一眼后它才变得恭敬起来,低着头将头顶的鬃毛让给婠婠摸,一边还稍有不服地喷了个响鼻。
它的四条健壮马腿上布着数道深深浅浅新旧不一的砍伤痕迹,只是因为深黑色毛发的遮掩,一时看不出来而已。
婠婠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大腿,轻轻按压在一块旧疤上。“这是以前卡契人擅长用的拦马阵的铁钩网勾出来的吧。”
“是啊,刺破了它的两件重甲,铁钩勾到它身体里去,它还是那般无畏地随着我冲锋陷阵。”
忆起往事,晏珽宗云淡风轻地说道,“每次下令凿阵冲锋之前,我曾数次命将士们以黑布蒙上战马的眼睛,因为前方刀剑林立,战马看不见才不会感到害怕,才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