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钟月见其坚持不让,无奈跟在赶紧跑房里拿把伞小心翼翼地护着油灯,帮她照亮,还好冰雹下的虽急风却几乎停下来了,才十灯火没被吹灭。
“里面暖不暖?”待钟月亦步亦趋地挪到跟前,秦氏已将密封油布的尘土扒开,谨慎地掀起个小口,迅速地将火炉推进去,紧接着自己也探身偎入其中。
钟月怕她娘闷气,立即把油灯放在地上,让棚子露出空隙。
“一点都不冷。”秦氏准备将火炉挪到中间位置,没想到棚中比外面暖和多了,再加上有火炉散发热气,棉芽没啥问题。
想着外面还在下盐粒子,扭头朝钟月说:“月儿,快回屋,别冻病了。等棚子热了娘就出去。”
钟月稍作犹豫,应了声:“那油灯给你留这了,要不要我拿棉袄?”
“不用,待会要出汗了。”
……
原本打算穿着衣裳躺床上小憩的钟月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猛然醒来,发现床上没人,她娘竟然还未回屋,顿时吓得她一身冷汗,脑海中第一反应不会煤气中毒了吧。
趿拉着鞋子迎着摇曳的火光跑向棚子,声音暗哑呼喊:“娘!娘!”
“这孩子,咋还没睡,娘就出来了。”秦氏想等炭火烧得差不多后再出来封棚,以免支不了一会就熄。
“快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两人相依为命这么久了,钟月对秦氏的感情发物内心,此刻见其无事,砰砰跳的心口才慢慢回归正常。
“还以为什么?瞎胡想,你没长大,娘咋舍得走。”蹲坐在垄沟里的秦氏一边说一边往外挪。
晓得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定然浑身不舒服,在秦氏带着满身灰土出来后,钟月贴心地帮忙掩好油布,用泥土压上。
此刻,冰霰虽已停夜空却很寒凉,扶住秦氏的钟月微微侧头扫一眼夜幕中的棉棚,心里异常的平静踏实。
……
“昨儿起夜,听月儿尖着嗓子叫你,我本来想敲门问问,结果没音了,啥事啊?”
第二天中午做饭时,小杜氏特意当着婆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