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往年演讲的学生那样热血沸腾,但?大家还是被她?所感染。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朵在泥泞中盛放的花。
江淮景站在台下,缓缓鼓掌。
他仰望着她?,注视着她?,眼中都是她?。
那双深邃的眉眼不知何时,早已盛满了?缱绻的爱意。
时云舒深深鞠躬,下台。
与此同时,江淮景上台。
他们擦肩而过,在台上目光短暂地交接,对视。
他站在她?刚离去的位置,话筒的高度低了?他一头,上面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没有调整支架的位置,而是取下她?刚刚握在手中的话筒,停留在唇边一寸:
“我不是什么好学生,文采也比不了?时同学,不过既然得了?‘进步第一’的称号,就跟大家简单说说我进步的动力。”
“是什么?”
台下数百名高三学子齐齐望过去,好奇是什么动力能让他在一年之内,从年级倒数第一挤进年级前?三。
时云舒演讲完口有些渴,抱着保温杯站在一班的头排,微微仰头,和大家一起等着他的答案。
阳光倾照间,少年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削瘦,混合着少年气和棱角感。站姿懒散,校服松垮地拉到三分之二处,清冽的声音经由麦克风传到路灯上的音响:
“动力就是”
他刻意停顿了?下,才直直望向刚下台的时云舒,唇边提起淡淡的弧度,一字一句道:
“向年级第一学习。”
时云舒吞咽热水的动作停在中途,腮帮子微微鼓起,像一只小仓鼠。
场面滑稽,又令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