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不哭了,舒舒宝贝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好啊。”

观察期持续了一周,最后一天来探望她的是江淮景。

时?云舒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要带着呼吸机,稳固一下。

她躺在病床上静静看着男人走进,身上穿着对他来说短了一大截的无菌防护服。

十天没见,他的身形还是那样宽大挺拔,只是显而易见消瘦了几分。他戴着口罩,看不清神?情,但眼?底的阴翳还是藏不住这些天的疲惫。

时?云舒目光追随着他,看着他在旁边坐下。

“江淮景。”她轻声喊着。

男人抬眸看她。

“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闷闷的声音从呼吸机中传出,细软的声线像是在小小地抱怨。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眼?睫微微低垂,声音清冷,几分倦怠:

“我猜你应该没那么想见我。”

所以?在每天决定让谁进去?探望时?,他都识趣地靠在墙边,一言不发。

明明是最想见她的人,却一步步沉默地退却。

他想,林听然都会比他重要。

这些日子思念像是蚂蚁一样噬心入骨,他守在监护室外,看似靠在长椅上小憩,实际上在认真听着祁外公、林听然等人描述她的状态,听到他们说“能说话了”“可以?进食了”“胳膊也能动了”“没有排异反应”,他的心才能一点点安定,艰难地陷入浅眠。

等与?她最亲近的人都探望过了,才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