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呢毯。
两人在海上漂了几个月,累得骨头都要散了,方敬今天又喝得有点多,早已经呼呼大睡。
岑九抱着方敬,盖上薄毛毯,很快就陷入梦乡。
这一晚,岑九极其罕见地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回到了大齐朝,回到了那间阴暗的充满了铁锈味的牢笼一般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靠窗的桌子边,一下又一下地拭擦手中的长剑,听到屋外的声音,抬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岑九的眼睛湿润了。
“回来了?”影十八说。
“嗯。”他在对面坐下,看着影十八年轻许多的模样,知道这不是真的,可是又禁不住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