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醒,啊啊叫着大口大口喘气。 严雪立马伸手过来安抚他,和另一只大手碰上,却又默契地错开,各自轻拍。
对面屋里也传来放轻的脚步声,却没有靠近,等这边一切归于安静,又重新折了回去。 锅碗瓢盆得在搬家的正日子搬,尤其是锅,严雪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回老房。
等严继刚跟着姐夫和奶奶过来的时候,浓稠的米粥、带着焦脆的烙饼都已上了桌,咸鸭蛋一切两半,蛋黄还在冒着油。
这丰盛的程度让他眼睛都瞪大了,还揉了揉,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看错了。 严雪好笑地在他背上推了把,“快去洗手。”
小少年一溜烟跑到脸盆架边,真上了桌,又有些不太敢动筷。 二老太太也有些迟疑,拿着筷子看了半天,先把鸭蛋黄抠给了小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