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看了几个地方都没看中,那边严继刚就出事了。

而且他们也未免太急了点,严继刚这才搬出来,就迫不及待把婚定了把亲认了。 严雪笑容里难得带上了嘲讽,“我家这些破事是不是挺让人糟心?”

“还好,”祁放放下水盆,又把要换的衣服递给她,“我家也没好到哪去。”

严雪这才想起来这位还是个悲情角色来着,不仅英年早逝,跟家里的关系也一直都很紧张,直到生命将尽,才放下心结。 正想说点什么,外面严松山和严继祖从地里回来了。

严雪眼一沉,再顾不上其他,匆匆梳洗完,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院内严松山父子刚把割麦子的镰刀挂在墙上,正舀了水去门口涮脚上的泥,见到严雪,严松山倒能稳得住,还笑着问她:“小雪回来了?”

又关切道:“你回来得正好,继刚这两天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年没看到姐姐,想你想的。”

看这话说得多漂亮,他是那个关心晚辈的长辈,而严雪是那个丢下弟弟半年不管的姐姐。

而且叫他这么一说,严继刚生病也不是受到了惊吓,而是因为严雪狠心丢下弟弟半年不管,责任在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