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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清点完毕后,才抬头发问:“这么多伤,都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
南舟低下头来,把束住自己头发的发圈重新捋下,打算递还给江舫:“不记得。”
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坐在家里画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被拽到了这里来。
他甚至提不起警惕之心来,只觉得莫名其妙,宛在梦里。
“……哎。”
江舫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叫停了他的动作。
他按住南舟的肩膀,拨开他散开的黑发。
刚才替他绑发时,江舫是一把抓拢,草草绑成的,乌黑的小辫子被聚拢成一束,沿着他修长的脖颈垂下,刚刚好挡住了他的后颈。
他这一低头的工夫,江舫才瞥见了他后颈上的一点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