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里屋帮我取份麻黄过来,你认得的。”

刘隐月自小看着父亲和哥哥行医制药,自然耳濡目染个几分。

随着一阵阵轻快脚步声,刘隐月取来了两包药材,一包是麻黄,而她正举着另一包笑嘻嘻道:“哥哥莫不是忘了,桂枝能温通经脉,发汗降气,与麻黄同?用?则辛温发散,宣通鼻窍的功效更甚。”

“阿月真聪明。”刘修远笑着接过药,他原本?就是想试试阿月究竟学懂了几分。

刘隐月咯咯笑道:“哥哥笨,这都?忘了!”

她的心早已?被树上?沾满雨珠且个大饱满的枇杷吸引了去,便顺势道:“我帮了哥哥忙,那我现下?想吃枇杷了,你也要帮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修远无?奈笑着摇头,只能把药放炉子上?煨着,在庭院里取了根竹竿为她打枇杷吃。

“下?枇杷雨了!”刘隐月拿着筐子,弯腰乐此不疲地?拾起?个个澄黄的枇杷。

……

若是当?年那场枇杷雨,一隔经年下?到如今该多好。

如今只有兄妹二人相拥而泣,泪沾衣襟。

“你受苦了,阿月。”刘修远望着她几经风霜,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任是有千言万语,都?好似在看到她安好的一瞬就结成?无?限愧意?。

刘隐月终于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旁,她眼角湿润,所有的言语只凝成?一句:“哥哥,对不起?……”

凌玉枝捏着伞柄的指节扣紧了几分,这一瞬,无?限的天地?间?只能听?见?雨丝飘洒在油纸伞上?,雨脚绵延如麻,未曾断绝。

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是容月楼的老?鸨赵氏,刘隐月与谭颂皆非贱籍,却被她骗入容月楼充以歌伎。裴谙棠顺着一查,查出竟还有好些良家女子被赵氏蒙骗过来沦为妓子。

“赵氏,你可知罪?”裴谙棠冷声望着堂下?抖如糠筛的赵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