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这二十六年来,那?份惨淡消逝的母子?情谊。
“对不起,对不起。”她从未有过一刻,这般低三下四想求得一个人的原谅。
但只要面前这个人原谅她犯下的过错,她做什么都可以。
“告辞。”傅长璟冷漠转身。
迟来的愧疚于他而?言,便如肆虐的野草漫及遍野。在他眼中,狂生的野草非但稀松平常,还?带着一丝轻贱低廉。
褚钰疾步走到他身前,挡住他前行之路:“你?温文天纵,才惟明哲,你?怎甘心做一介闲王,了却此生!”
“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与你?何干?”傅长璟移开?眼。
褚钰眼露微光:“我的儿子?,不该是这般安于一隅窝囊废,你?才合该是这江山之主。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照样能将你?送上那?个位置。只要你?想。”
傅长璟顿了顿,沉声道:“我不想。”
褚钰似乎看透他眼中稍纵即逝的异样亮芒,“你?先莫要急着回答我,我只问你?,你?手上这个东西是何人给你?的?”
以这封手书的口吻来看,绝不可能是先帝亲自写了要传给他的。
她见傅长璟缄默,直言:“不管是何人给你?的,目的肯定与我今日相同。既然你?已?拿在手上,就说明你?绝非想如你?口中一般,只做一介闲王。傅长麟软弱优柔,他凭什么能做这大?晏之主?”
“太后糊涂了。”傅长璟垂眸,喉中低声呛出一句话。
“我不糊涂!”褚钰神色激动,攥住他手臂的十指用力到泛白,“当年若非是先帝他骗我,这大?晏江山早就是我们的了。所幸如今不算晚,你?知道吗,我有多开?心,你?真?真?切切站在我面前。”
傅长璟依旧不语,心中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