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戏院更是多了许多吟风弄月之辈。
眼下会试刚过,下了一场秋雨,天气陡然凉了下来,京师各处庙门寺院的银杏仓促染黄,引得四处撒欢的学子趋之若鹜。
白徵一大早携了请帖匆匆出门,赴同乡堂会。
浣州会馆坐落在城西,靠近护国寺,推开二楼小轩窗,正好能看见寺院山门以及两棵华盖似的百年大银杏木。
他一进来,便有人笑着相迎:“唷,是咱们姻国舅来了!”
时人只听过国舅,又哪里听过姻国舅的,不免细问,便有人连说带笑道明缘故,原来这翩翩少年正是薛贵妃仲兄之内弟,隔着一层姻亲,本来没他什么事儿,可巧考前有个举子与他攀谈,恭维他一声姻国舅,不承想这一下竟叫出名堂来了。
白徵脸上一黑,怒骂道:“灌饱了黄汤,便拿我取笑,也才三两月没见,就打量我好忘性!”
他们忙道不敢,连连把这个小魔星让到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