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笑道:“连你也被他带的不说实话了。什么福气不福气,这么多年下来,我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他也凑合着和我过日子罢了。算了,我就当没听到吧。真和他样样计较的话,我生气就气饱腹了,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顾长钧正色道:“嫂子的贤惠有目共睹,我也极其敬重,绝无半点虚言。”
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陈太太和陈东瑜一路扶持多年至今,生儿育女,服侍陈东瑜身体不好的老母,不但将陈家家事照顾的妥妥帖帖,对外的上下应酬也打理的顺顺当当。正是有了这样的一位内助太太,陈东瑜全无后顾之忧,专心外事。
陈太太便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对丈夫冷脸道:“我是要走了的,家里几个孩子还等着呢。你还嫌没喝够酒是吧?不够的话,自己留下再喝罢!”
陈东瑜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摇头道:“不喝了。我也要回去的。”
陈太太见丈夫衣领第一个扣子解开,领口有些歪着,抬手替他理了下,这才对顾长钧笑道:“那我和老陈先回了。下回等德音空闲了,咱们再一起见面吃个饭。”
顾长钧笑应,目送陈东瑜夫妇离去后,上了自己的车,独自坐了片刻,才发动汽车离去。
顾长钧到家,已经将近九点了。宪儿早睡了。父亲在书房。母亲顾太太也已经回了卧室。而萧梦鸿却依旧没有回家。
顾长钧再次往工地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依旧没有人接。
他感到无比的心烦意乱。没上二楼房间。独自在楼下抽了支烟,最后看了眼时钟,掐灭烟,转身出去上了车,驾车再次出了门。
他往燕郊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