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摆了摆手。
沈清央在这震动里睁开了眼?,胳膊被冷气吹得冒起鸡皮胳膊,她伸手摸了下,肩上很快落下一件外套。
视线朦胧,男人面庞近在眼?前。
沈清央怔怔的:“哥。”
徐行知给她拢衣服的手一顿,抬眸:“酒醒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灼烧感?再度涌上来,她偏身趴在他腿上呕吐,干呕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
眼?角冒出湿润,沈清央难受得想死,人又被徐行知掰回?来,没?什么力气地靠在他肩头。
“跟裴亦喝了多少?”他问。
“一杯……”她嗓音发哑。
他嗤笑了一声。
“度数很高……”沈清央头脑混混沌沌,思绪也不清,“太?甜了……我?喝不出来,可能有,有五六十度……”
徐行知任由她靠着自己,淡淡道:“别?吐车上,到?家再吐。”
她心里泛起委屈:“我?吐车上又怎么样?”
“你?出钱洗。”徐行知微扭头,皮肤擦过她脸颊,“舍得吗?”
沈清央沉默:“不舍得。”
“那就老实坐着别?动。”
行人、树木、商铺,在窗外不断掠过。
静了片刻,沈清央按着自己的脑袋,忽然笑了:“哥,可是现在我?坐的是你?的腿。”
他根本就没?有放开她,她也没?有从他怀里离开,冷气缠绕着酒气在呼吸间发酵,他们的姿势是难以言说的暧昧。
连司机都?一直不敢回?头看?。
“还有。”沈清央朝窗外瞥了眼?,“你?说回?家,回?的是谁的家,这是回?家里的路吗?”
“你?真?的喝醉了吗?”
“嗯,很难受。”
徐行知扣住她后颈将人向后拉,微微眯眼?。
她眼?神迷离,神色恍惚,并不是清醒的样子。
拇指蹭过柔嫩皮肤,徐行知说:“你?想回?家也行。只是我?刚才出来说的是不回?去了。如果带着你?折返,不知道大哥那里,说不说得清。”
“毕竟,”他慢慢抚着她秀致的眉眼?:“刚才在厨房,差点就被他撞见了。”
“清央,你?敢吗?”
沈清央掀起了清凌凌的睫毛。
车厢昏暗,她与徐行知对视,男人五官眉眼?轻易与五年前重合,很快又分离开,慢慢烙印成熟。
“我?不敢。”
脑袋仍旧昏沉,沈清央慢慢靠过去,枕在徐行知肩上,轻声说:“哥,刚才在裴亦那儿,我?想了很多。五年前,出尔反尔是我?的错,可是你?也对我?说了很绝情的话?。”
“从小到?大,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都?记得,其中有一条记得最清楚。”
任何事,往前看?,别?走回?头路。
徐行知绕她发尾的动作停了。
沈清央抬起脸来。
男人目光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
“你?喝醉了。”他说,“我?们明天聊。”
……
车转道,走了回?头路。
沈清央被送回?徐家。
徐行知没?下车,车影消失在眼?前,她扶着门口那颗银杏树,几乎快要把胆汁吐出来。
吐完,进?门,灯也没?开,沈清央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卧室。
热水兜头而下,她沉沉吐出一口气。
后半夜,大雨去而复返。
酒精让她陷入深眠,一夜醒来,头痛不t?已,拉开窗帘,阳光照到?眼?皮上的时候,沈清央记起自己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