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乐又耐着性子等队伍从身边走过,这队伍很长,直走了一刻钟才算看到了尾。
叶乐乐眉头皱得更紧了,仍全是青壮男子!
她心思急转,对着郑南生道:“呆会儿我倒在地上,你就用太非话喊我,只说‘你怎么晕倒了?’,明白了吗?”
郑南生似懂非懂,叶乐乐已是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把郑南生吓了一跳,赶紧要去拉她,就连福生听郑南生说过后,也知其中凶险,一脸惊色的抢上前了几步,
叶乐乐却是往前一扑,晕倒在地,正落在队伍最后一人的脚边。
郑南生连忙大叫了声来:“你怎么晕倒了?”
那人皱了眉略看了一眼,因为并没碰到他,队伍又在还在前行,便也不理会,转过脸去继续走。
郑南生和福生忙把叶乐乐扶了起来,郑南生还好,只是疑惑的看着她。福生就有些埋怨:“姑奶奶,您这是唱的那一出,没听说不能冲撞吗?这么一大队人,赶得上一队士兵了,咱们随行的这几个侍卫,可真不看。”
叶乐乐站起身来看着那队伍远去,低声道:“这不对,这不是家祭,只怕是详装家祭,实为调兵呢!”
福生啊了一声:“这怎么看出来的?”
叶乐乐招手让那几名侍卫靠近,问了领头之人韦群:“你瞧这些人,身上是不是有些军人之气?”
韦群一想:“是极,难怪我觉得有些怪异,虽则他们极力掩示,但走路的姿势,挺直的脊背,都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了。”
叶乐乐就道:“他们明明是军人,却装着不是,我故意靠近,并没闻着酒菜的香气,可见竹筒中八成另有其物,倒在地上看其袍角,内边却是鳞甲鲜亮,这般遮人耳目又全副武装,必是有异动,这里又是王城,怕就怕他们要对王廷动手。咱们得赶紧去船上,通知鲁大人。”
众人一惊,鲁大人鲁肃荣,是此次随行大黎水军的统领,此次随行大黎水军共有两万五千余人,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怕放到太非这个小岛国来,也要令其震三震。
韦群便面露不屑:“叶娘子难不成还要干涉他国内乱?”虽说她是庄大人护下的人,但毕竟不是庄大人,怎么会如此轻狂,以为能指挥得动鲁统领?看来是庄大人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叶乐乐像是没听出他的讽意,只郑重的道:“庄大人一干人等,此时正是在王廷,这两军相争,刀兵无眼,庄大人武功高强自是没事,但其余各位大人难免要落个不好!如此一来我们大黎船队才刚到第一站便损了兵折了将,二来便也辜负了陛下要与沿途诸国交好的意愿。不如抢先告诉了鲁统领,由他拿个主意,是要威慑乱军,伺机迎出庄大人一行,还是干脆就相助于太非王了,也好提早打算。”
韦群等人一听,不由冷汗淋漓,韦群连忙一揖至地:“是我等愚鲁!就让兄弟们护着叶娘子寻处避静地方躲着,小的脚程快,这就回去通知鲁统领。”对叶乐乐服了一半,连称呼都变了。
叶乐乐又道:“你和鲁统领说明,这是我的猜疑,他还需再查探才行。”
韦群领命而去,几名侍卫拥着叶乐乐从巷子里穿进去,寻了间民居,花了点银钱,便避入其院中。
叶乐乐问了郑南生王廷所在的方向,便立在院中朝那方向看着。
几名侍卫都神色凝重,郑南生也有些不安,唯福生倒是满脸笑意:“叶娘子安心,咱们庄大人在,兴不起风浪来的。”
叶乐乐白他一眼,庄莲鹤在黎国自是威名赫赫,但在这太非,就算他肯,太非王也必不敢听他拿主意,就算有能也是施展不出来的。何况这太非也未必没有高人,怕就怕真一有事,混战中倒伤了他。
因为她惊觉自己这是挂心庄莲鹤了,就不肯把话明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