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想到周宴说的那层上去。但这一会儿,他慢慢地回转过来了,看了白太太一眼,又看了白缘山一眼,直白地说:“我跟周宴已经登记结婚了。”

“这消息我倒没听说过,恭喜二位。”白缘山丝毫没有被周宴的话所说动,反而像是听了个无足轻重的笑话,“不过,你们未免把我看得太狭量了。她交朋友,我是从来不管的。”

白太太精神状态并不太安定,这会儿才勉强听出了他们的意思,顿时有些难以置信:“谁?你跟谁结婚了?”

许世清看了一眼周宴,白太太便也顺着将目光移到周宴身上,抖声道:“男的……你喜欢男的?”说完她立刻转头看向黎容,“怪不得……”直到此刻,她才仿佛陡然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似的,好像某些事情是注定的,并不是她的错处,她无需惧于面对任何人。

只有白缘山能在瞬间看透白太太的想法,他难得地动了怒,沉声叫黎容的名字。黎容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想问你又要干什么,却张不开口,只听他问:“吃好了吗?”

黎容点点头,白缘山便说:“那去给许先生敬杯茶水。”

“爸爸。”黎容不动,只用眼睛望着白缘山,表达他无声的抗议。

白缘山不为所动:“去。”

黎容只好拿起自己的酒杯,里面只装了些白水,一点点走到许世清面前,架起手肘,却不说话。

只听见白缘山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那是你亲生父亲,黎容,礼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