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长青陪同他们一块下楼,恭恭敬敬地将谢徽?G送上车,再要与萧砚宁告别,车中谢徽?G喊了一声:“砚宁,上来。”

萧砚宁来不及跟徐长青多说,上了车去。

谢徽?G的车驾很快走远,徐长青垂首静默片刻,抬眼望向前方街头马车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转身。

回到官邸,刚一进门谢徽?G便示意萧砚宁:“去榻上坐下,将鞋脱了,我看看你的脚。”

萧砚宁尴尬道:“少爷,我脚上的伤已经好了。”

谢徽?G不信:“我看看。”

萧砚宁只得走去榻边,刚坐下脱了靴,谢徽?G上前来,在他身前半蹲下,握住他受伤的那只脚,在脚踝处轻按了按,语气难得温柔:“今日走了这么久,不疼?”

“真没事了。”萧砚宁低声道。

谢徽?G仔细看了看,确定已无大碍,一弯唇角,也坐去了榻上。

下头人奉来茶水,谢徽?G啜了一口,慢悠悠道:“都说这江南的名茶好喝,可孤还是觉着,从京里带来的茶叶喝得惯些。”

他这话仿佛意有所指,萧砚宁大约觉出他对徐长青的冷淡,犹豫问道:“少爷是对徐家表兄有不满吗?”

谢徽?G瞥他一眼,问他:“你与他关系很亲近?”

萧砚宁解释道:“我在苍州外祖家住了四年,期间表兄对我诸多照拂,关系自是近的,表兄他为人纯善、一心向学,恐不善言辞,若是言语间有得罪了少爷的地方,还请少爷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纯善?”谢徽?G掂量着这两个字,“何以见得?”

萧砚宁道:“外头人都是这般说的,他是外祖家小辈中的楷模,舅舅对他寄予很大期望,表兄他十七岁便过了乡试,我不如他。”

“何必妄自菲薄,”谢徽?G不以为然,“再者说,别人嘴里说的哪能作准,外人还道本少爷贤德呢,本少爷是吗?”

萧砚宁:“……少爷也不必妄自菲薄。”

谢徽?G哼笑:“所以你说这些,是怕我对他生了芥蒂,耽误了他前途?”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说:“不知表兄哪里得罪了少爷?”

“你说呢?”谢徽?G故意问。

萧砚宁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谢徽?G轻嗤:“我还与外人道我是你表哥,原来真正的表哥就在这里,一口一句砚宁,当真是亲热得很。”

萧砚宁一怔,对上谢徽?G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话中深意,涨红了脸:“少爷误会了,他是我表兄,没有其他的,真的没有……”

“我误会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么?”谢徽?G打断他的话,“算了,你别说了,也别在我面前再提你那位表兄,我不想听他的名字,他确实得罪我了,我看他不顺眼,真不想误了他前途,就少替他在我面前说好话。”

萧砚宁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