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叛国之事的人,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好说,陈文炳是王廷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与其秉性相近,江统铭则是这些年才从外调来的,更像是与这事无关。”

“臣还查过十五年前至十年前当时的江南官场要员履历,大多要不年老病亡,要不因一些事情获罪,这些人陛下当年应该都细查过一遍,并不像有可疑之人。”

蒋文渊说着有些汗颜,好似他查来查去,其实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谢徽?G倒没怪罪他:“也不急,且先看看再说,另外孤这几日命人去查那崇原镖局之事,本想以走镖之名让他们带路去一趟灞州,看有没有机会摸清他们的底细,不过这个镖局架子还挺大的,并不买孤的账,他们只接江南商会内的单子,听说刘颉的妻舅就是江南商会里的人,你去跟刘颉说说吧,就说孤有一批货物要运去灞州卖,只要刘颉开了口,必会让那镖局接下孤的单子。”

蒋文渊不放心地问他:“殿下要亲自去灞州吗?恐有危险……”

谢徽?G:“无事,孤心里有分寸,只是去灞州看看而已,不会有什么事,你照孤的话去办吧。”

蒋文渊只得领命。

待人退下后,谢徽?G见萧砚宁眉头紧锁着,问他:“在想什么?”

萧砚宁迟疑道:“这里的人藏得这么深,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连君后殿下从西戎那边入手也查不到这背后之人,殿下想要将人揪出来想来不容易,臣其实最疑惑的是,当年陛下派人来南边查,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了那私铁矿的消息,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那么大一座铁矿他们到底是怎么将之藏起来的?”

“那要去灞州仔细找找才知道。”谢徽?G沉声道,他比萧砚宁更想知道事情真相。

“殿下当真决定了要亲自去灞州吗?”萧砚宁的想法和蒋文渊是一样的,谢徽?G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不该以身涉险,但谢徽?G显然已下定了决心。

谢徽?G不在意道:“砚宁若是不放心,随我一块去便是。”

萧砚宁看着他,谢徽?G敛回情绪,回以微笑。

萧砚宁有些难受,谢徽?G身世坎坷,父母早亡、先帝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从小活在尔虞我诈中艰难度日,能有今日实属不易,他方才提起乾明朝旧太子时云淡风轻的语气,更叫萧砚宁听了心下不是滋味。

明明是亲生父亲,却不能认,甚至不能表露出过多的哀思,牺牲掉这些才能换得如今的地位。

萧砚宁走上前,亲手帮谢徽?G将放凉了的茶换了一杯,递到他手边:“殿下别一直说话了,喝口热茶吧。”

谢徽?G笑着偏头:“砚宁这是怎么了?”

四目对上,他从萧砚宁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不禁哑然失笑:“砚宁这是心疼我?其实乐平与我一样吧,你是不是也心疼她了?”

萧砚宁想了想,道:“公主比殿下幸运些。”

谢徽?G稍稍意外:“何出此言?”

萧砚宁道:“公主从前是郡主,现在是公主,至少先帝是知晓她的存在的,也没有亏待过她,她还能光明正大地祭奠父母,殿下却在十二岁之前甚至没有正式的身份,如今即便贵为太子,却无法认亲生父母,连想给他们上一炷香都成了奢望。”

萧砚宁话说完又有些后悔,他说得太直白了,怕会让谢徽?G听了难过。

谢徽?G瞧见他脸上的懊恼,眼中笑意更浓,心下却有些感慨。

萧砚宁这个小呆子,还真是心疼他了,甚至已经在他和乐平之间偏向了他。

可这还不够。

“乐平代我给父母上香也是一样的,有得必有失,至少我现在是大梁储君,有何不好?”谢徽?G道。

萧砚宁点了点头:“殿下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