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潼穿大红袄裙,头戴凤冠,将盖头重新盖上,正襟危坐在床边。

喧闹声逐渐消失,紧接而来的是开门声与他的脚步声,因为穿着绒布鞋,他的步子比平时轻了许多。

周回将门反锁上,远远看着坐在床上的新娘。想了上百年的画面,终于成真了,可他居然紧张的不像话,甚至连指尖都不可控制地微颤。

季潼听他杵在门口,“你要在那站多久?”

周回回过神,缓慢走过来,手持喜秤挑开红头巾。季潼抬脸看上去,他穿着袄褂长袍,上黑下红,肩膀上斜挂着红色绸布。比想象中更加临风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