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下地狱。”
我拂去他的泪,轻轻说:“你还有国家的责任,你还有未来的子民。姓Marie就意味着要背负太多的责任和包袱,你和我都逃不过,只能背着它们走完一生。只是,Bernard,你要记住,只要心里爱着的,就永远不会失去。”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皇宫里的警卫监控室的电话。在那里有宫里各重要走道的24小时监控录像。我要负责的卫官悄悄地替我查一查昨晚是不是有人去了靖平的房间。片刻之后,卫官打电话来告诉我,昨晚大概午夜时,Matilda公主进了靖平的房间,她出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将近五点。我最后问卫官:“李先生也在房间里吗?”他回答,是的。
我放下电话,整个人像抽空了一样地蜷在躺椅上,但却没有眼泪。究竟是谁在说谎?或者应该说,没有人说谎,靖平昨晚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睡了是真话,只是他没说他的身边有Matilda。我要找他对质么?那样的结果是除了自取其辱,还有什么意义?
躺椅旁的茶几上有一只水晶的像架,里面是一张我父母的合影。我把它拿过来抱在胸前,然后将脸贴在上面。他们是唯一真正挚爱我的人,但他们留给我的却也只有这一抹安静的冰凉。在这世上,我除了千疮百孔的自己,什么也不剩了。
有人敲门。我蜷在长椅里,眼看着窗外,木然地回答:“请进。”
侍女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行礼:“公主殿下,Ludwig王储想见您。”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我说。
“你不认为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不顾侍女的阻拦,Ludwig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