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3 / 3)

锦荷记 云深靖平 3430 字 1个月前

了,就该淡然放手。

我伸手发动引擎,缓缓朝家的方向开去。

家,在秋寒里那么温暖的一个字,尤其当有你心爱的人在那里等你。

光阴记(靖平)

两个月后,云深结束了所有科目的期末考试,开始了她的寒假。

我打算在农历新年之后和她一起去玻利尼西亚渡两周假,犒劳她一学期的勤奋用功,也籍此驱散Nigel事件留下的阴影。但在临出发之际,云深却接到她叔叔的电话 – 云深瘫痪两年多的祖父,比利时前任国王Baudouin二世,在睡梦中去世了。

我们立即改变行程,赶往布鲁塞尔。

飞机上,云深在我怀里泣不成声。我想起她父母去世所导致她突发的抑郁症,不由担忧紧张。当年她自闭不语的情形骇得我心惊胆战,而现在历史会不会又重演一遍?

我对她软语安慰,她却仿佛觉出我心中的担忧,擦了一把眼泪,对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得忧郁症。大家已经够伤心,我不能再添乱。我在你这里哭尽了眼泪,在奶奶面前就能坚强些。她现在最弱,我得帮她。”

她的话让我宽慰且惊异,但仍暗暗忧心 – 纤细善感如云深,待会儿见到她祖母,挺不住的恐怕会是她自己。

回到布鲁塞尔宫,Ann-Sophie太后在书房里等着我们。才半年不见,她骤然衰老,曾经总是矜持端挺着的身架现在却佝偻在丧服里。看见云深进来,她颤巍着从椅子上起身,把手伸向她。

云深奔过去,把她祖母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