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心才终于?安稳落地。两人不?过是?睡在军营简易的床帐中, 但只要搂着她, 听着她的呼吸平稳地起伏,裴玄就觉得此处比什么丝绸软榻都要舒适。

他?很快入睡,直到数个时辰后?才转醒, 褚璲已在外等候多时了。

听见军帐里头传来响动?,按捺不?住的褚璲掀开?帐子,往里探进半颗脑袋,“陛下……”

“嘘。”回头向褚璲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裴玄继续仔仔细细给苏蕴宜掖好了被子,又拉起帷幔将她严实罩好,这才起身走到外头。

“贵嫔伤势如何了?”到底也是?老熟人了,想起见到他?俩时苏蕴宜那张惨无血色的脸,褚璲不?由关切地问。

裴玄道:“程公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生休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过短暂歇息,裴玄的气色已然恢复许多,眼中燥郁哀恸也散去,见他?又变回自己认识的那个从容潇洒的郎君,褚璲暗暗松了口气,“贵嫔没事就好,此前在河边见她那般模样,我?还以为她也要如慧娘那般……陛下也要保重?身体。”

“她没事我?就会没事。”裴玄仍旧疲惫,捏了捏眉心,忽又看向褚璲,“可是?魏桓那头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