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皇宫的请太医, 请皇后娘娘, 有一次殿下闹得狠了, 李忱甚至拿着皇后的令牌连夜出宫把薛氏请了过来。
醒酒药,小夫人的白玉梨花簪, 栗子糕,与旧事有关的东西李忱一直都备着, 生怕今夜殿下会再闹一次。
可殿下回屋后不久就熄灯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翌日清晨,李忱去了一趟书房, 殿下正在写字, 见他来面上也没什么反应, 只叫把那位张报员提到院子里来审,不必去牢里。
楹窗上的光渐渐从东边落在西边, 已经傍晚了,里边仍旧没什么动静。
李忱挠了挠头, 看样子殿下今日是不打算出门了,不过他这样子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却说崇宁坊那边,虞晚瞧见天色一点点黯了下去, 心中焦急万分。
今晨她起床在院子里洗岁岁尿布的时候, 就听见隔壁屋刘妈在和人闲聊说信报司的人都抓紧去了,但是其他人审查一遍都放了, 唯独那位张大人还关在里边。
初时虞晚想不通, 可静下心来她便明白了。
谁能有这么大权力说扣押一个人就扣押, 满江陵也就剩那人了。
虞晚咬唇, 这是逼她去见他!
可张大人于她和沈姐姐有恩,她不能见死不救。
这么想着,虞晚又看了眼摇篮中酣睡的岁岁,一时间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