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柳弦安找了找,比如说我大哥的戒尺。我爹的大棒虽然看起来比较粗,到底不会真揍,但大哥的打是真打,提到这个,他又将手伸出来诉苦:“有一回都打肿了。”
梁戍握住他的细白的指尖,把掌心仔细摊平了:“还疼不疼?”
这句话问得明显多余,但情话嘛,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多余,多余才有意思,不多余的那叫谈正事。
而效果也是显著的,一句“疼不疼”,加上骁王殿下此时微皱的眉头,以及关怀备至的眼神,还真就成功勾起了柳二公子心里藏着的那一丁点童年酸痛,绵绵延延地伸展出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理直气壮地大声告状:“疼的,手连筷子都拿不稳,大哥还赶我去药房切树皮干活。”
梁戍将他的手合拢捧住:“往后倘若谁再敢打你,我就去找他算账。”
远在数百里外的柳庄主和柳大公子,双双打了一连串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