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日你陪小安一道过去。”梁戍道,“替那老头看看病。”

高林极懂行情,压低声音:“诊金多少?”

梁戍比划出一个数字。

高林一拍大腿,你别说,那老头活蹦乱跳的时候惹人厌恶,现在病倒了,反倒变得可爱起来,实不相瞒,我也觉得他确实就该值这么多钱!

“去的时候,穿齐整一些。”梁戍扯了把他湿漉漉的袖子,嫌弃道,“我大琰礼仪之邦,富得很,别让狼族那群人觉得我们正指着他们的黄金买米下锅。”

“那肯定。”高林打包票,“我恰好有一身贵衣裳,是阿月买的,崭新崭新!”

样式也是走清爽斯文的路线,可能是被江南公子熏陶的吧,总之现在骁王府上下的审美都趋于优雅,就连平日里最为粗糙的,一名姓赵的副将,竟然都学会了给他自己买一把折扇。而相对不那么糙的高副将,被捯饬一番后,就更加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了,丢在相亲市场上少说也能迷晕十七八位媒婆。

这一晚柳弦安睡得挺安稳,并没有被“连本带息”讨回,翌日清晨,梁戍搂着人问:“如何,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更温柔体贴些?往后别再去见梦里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