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群山间。对面明显来者不善,土匪们凶相毕露举起长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了上来,原本想要先发制人,不曾想还没走两步,就被一道巨大的内力掀了回去,接二连三似断羽鸦雀“砰砰”落地,口中也溢出鲜血。
众人挣扎着想要起来,浑身的骨头却像是全部断了,透过被风沙模糊的双眼,只能隐约看到从不远处的马车里缓缓走出一个人,黑色衣摆暗绣金色花纹,靴底先是踩过草叶尖稍,又踩过地上蜿蜒的鲜血,最后堪堪停在自己面前。
他们费力地抬起头,却什么都没看清,天光刺目,四野也蒙上一层红雾,心底只余惊恐骇然,在剧痛中糊涂想着这一天,先有仙人一样的白衣菩萨,后有修罗一般的黑袍煞神,这……种种诡异场景相互交错,竟连时空生死都辨不明了。
梁戍踏着血印,继续往寨子里走。高林与柳弦安跟在他身后,沿途就见到处都是散乱堆放的木料,还有尚未完工的房屋,几个穿着短打的男人应该是修房工匠,见着这一行人走进来,先是一愣,又看到柳弦安身上未干的血,这下就算傻子也能猜出来者不善,赶紧将怀里的木头一扔,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