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早已经有人了。
身着玄色扎规的冷峻青年,手中拿着那只误入的纸鸢,腰间的玉佩随风发出碰撞的空灵音。
他听见有人上楼的急遄脚步声,眼皮微掀,冷淡地落在跑得鼻尖都泛红的少女身上,不动声色地注视。
央王?
唐袅衣面颊发热地喘着气,看见前方提着纸鸢的男人,心中诧异。
自央王暂且住在季府后,她只要出江曦院总是会碰见他。
而每次看见他,她都有种古怪的感觉,极其不喜欢。
虽然央王每次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如常,无甚不同,但她莫名害怕他,哪怕他从未主动与她说过话。
若是他没有看见她,她定会当做没有看见,转身便走。
被直勾勾地盯着,唐袅衣无法视而不见。
她在他的注视下温吞地踏上最后的台阶,放下的裙裾似梨花铺散般垂落,遮住脚踝与鞋履。
“央王殿下,恭安。”她低垂颈项,双手交叠压在腹部,小弧度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