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盒水彩笔的笑笑委屈巴巴地站在江叙的书桌旁边, 四五岁的小姑娘瘪着嘴,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拿余光瞟江叙,“爸爸, 你看我给daddy画的妆是不是很好看?”
当年教笑笑说话的时候, 沈方煜抱着她哄了无数次,教了无数遍“爸爸”, 结果小姑娘一直跟听不懂似的茫然地看着他, 直到有一天江叙抱着她哄了一遍:“叫爸爸。”
小姑娘毫无心理包袱地就对着江叙叫了一声爸爸。
这让沈爸爸心梗得几天没吃好饭, 直到江叙在别的孩子连中文都说不利落的时候就教会了笑笑喊“daddy”, 沈daddy破碎的心脏才终于愈合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 随着小姑娘越长越大,她和江叙长得也越来越像,除了一双眼睛长得像沈方煜,其余部分几乎都跟江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就是线条更柔和些, 脸也更圆润些。
闹得沈方煜一看见她这张脸就一句批评也说不出来, 尤其是她一哭, 沈方煜就跟看见小江叙哭似的, 心都揪成了一团, 怎么都摆不出严父的架子了。
所以沈方煜一早就告诉江叙, “这孩子我治不了, 狠不下心。”摆个脸色他都觉得是罪过。
然而孩子这种生物就是你强她弱, 你弱她强, 笑笑不敢招惹江叙,对沈方煜却是一点儿都不怕。
江叙看了眼只是睡了个午觉就被笑笑画成小花猫的沈方煜,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笑,”他说:“不可以这样对daddy。”
“可是明明很好看啊。”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