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筷子,倒是不成问题了。

刘嬷嬷一颗心回落了。

她退到一旁站着,却忍不住琢磨起另一桩事儿。

……方才她问姑娘,是不是想皇上了,这段话不会被暗卫传回宫里去罢?

……

“想朕想得笔都握不住了?”萧弋神色古怪,眼底似是含了一丝笑意。

室内寂静,自然没有人敢接皇上的话。

“她知道何为想念吗?”萧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连带那过分阴沉的眉眼,都好似缀上了点点阳光。

萧弋将跟前的奏疏推开,垂眸低声道:“倒也该让太后从永安宫里头出来了。”

“去问问,礼部准备得如何了。”

说罢,萧弋起身,再不看那堆奏疏。这些日子,他已经全然适应了这些东西。不少人都盼着瞧他的笑话,看他登上天子台、坐于朝堂间,却手足无措,听不懂政事、下不得命令,连大臣们谁是谁,个中牵连关系都记不清,更无从应付。

但,这只是旁人所想。

如今萧弋已经悉数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