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做越界的事……”我屏住呼吸,努力保持着镇定,跟他说,“季匀,我对你还有最后一点……”

“不做别的。”信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打断了我的话,说,“我只是要抱着你睡。”

呼吸声渐渐低了下去,就像被风吹起浪的水面重回平静。

“我的文章刊登在杂志上了。”

鬼使神差地,我睁开眼睛,跟季匀说。

我想要季匀的祝贺吗?

也许吧。

我实在没什么朋友,偶尔有一个好消息,就想跟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分享一遍。

“真好。”季匀的手慢慢往上移,抓住了我放在胸前的手腕。他把说话声压得很低,听起来像在叹息,“你写的作文都很好,像一只在枝头唱歌的小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你,听到你的歌声。”

我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