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又哭骂罗笙没有良心:“若不是罗笙那小蹄子闹的好事,罗府至于到这田地么!好好的亲家成仇家!都是那小没良心给害的!”说罢就数落起罗洪来了:“你还有心思管那小孽障的死活?她送了几回信,里头句句都说自个,哪有一句顾及过你这当爹的!净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不想想我儿快要出生了,这家破破败败的,可让他咋活呀!”

罗洪听着也烦心,冷下脸说:“打发走!打发走!”一句话就把门外搓着手等候的俞当撵走了。

一连吃了几次闭门羹,这下俞当脸都黑了。

俞当这人有些傲,在白府当了三四年护院,人特会来事,今年年初便让白管家调入内院去。他负责的区域是后院,多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其外还有几间偏僻的旧院子。院落虽旧但没被荒废,不过大多闲置许久了。大半年前,其中一间旧院子被收拾一番,如今是住上人了。只是谁会料想到里头住着的是白家少夫人。

俞当大步流星往旧院子走去,远远见齐帘领着人从院子里头出来,便赶紧躲到角落处稍作避让。他几个月前生受齐帘一顿骂,至今仍然意难平,今日碰见可真够晦气。

此时旧院子里头哭声一阵阵的,估计是受了气,哭得都快哑了嗓子。他听得难受,等齐帘走远了便偷偷潜入院子里。旧院子地方不大,草木杂乱,青石板上都长起了青苔。平日里也就一个婢女在门外看守,她与俞当有私交,瞧见俞当进来也没理会。

屋里的窗子全被栓住,显得阴阴沉沉的。里头摆设简单,其中一根大铁链尤其扎眼。链子粗粗实实的,一头钉在地上,一头锁在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脚上。

罗笙脸色凄苦,但没瘦下多少,只是少了妆容,显得没精打采的。哭哭啼啼地见俞当进来,她却怕了:“你怎么来了!可让那恶女人瞧见了么!”俞当说没被瞧见,她又悲从心来,哭道:“你怎么才来!可晓得那恶女人又来害我了!”

俞当心疼得很,就把人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