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喝酒去了。陆大爷也就买了一坛酒,陆有恒灌得多,醉得厉害。李云喝了三碗,出陆家门时脚都是飘着的,神智已经糊涂了。
来接他的是个护院,与李云还算相熟。看他醉酒不闹腾,顶着满脸红彤彤,走起路还要眯着眼寻路,只好半扶着他往白府走去。护院骨架子大,脚程也快,带得李云三步并两步走得飞快。李云晕乎乎的,好似踩了云在街上飞,误以为自己得道成仙了。霍地、迎面扫来一串冷冰冰的流苏,硬是将人冻得哆嗦一番。原来是他两从巷子里急匆匆拐出来,夜色暗沉没看清楚路,差些与擦身而过的轿子撞上了。李云缩缩脖子,有点清醒,努力眨眨眼,白府就在身侧不远,有门倌正要关门。天寒地冷的,护院赶紧叫住门倌,拉着李云快步走进去。
齐帘得知李云醉酒就过来瞧过一回,嗔道:“怎么喝得醉死!”转头让人弄了醒酒茶。
那头白公子刚好也回府上来,刚进门就见灯烛光下的李云正瘫坐在桌前,脸上红晕晕一片,手垂在两侧,就靠着下巴尖撑在桌面上。听闻有人进门来就掀起眼睑,眼珠子慢悠悠转着,直愣愣地朝白公子看去。烛火在他乌黑的眼瞳里发亮,好似夜里点起的一盏暖灯。白公子脚下顿住,眼睫颤了颤,回过神时却先把衣襟轻轻拉好,生怕自己整日在外四处奔走的模样不好,入不了眼一般。哪晓得,那张皮囊早把李云醉醺醺的魂儿勾起又放下,搓揉按捏,心肝都酥麻得不成样。
是以李云先笑,侧脸往桌上一趴,热气不断熏上头,即便桌面冰冷都止不住。
<br>
药铺(上)
白公子凑过来就闻到酒气,轻声问:“怎么喝酒了?”
李云醉醺醺的,只知道傻笑,伸手拉拉白公子的袖子。白公子顺势蹲下身来,抬起头,只觉李云垂着眼看下来的模样衬着醉酒的脸,万般可爱。李云确实醉傻了,瞧着白公子蹲下来,还以为对方是坐到椅子上,高他许多的自己是站着的。
“多、多歇息。”李云结巴:“你出门、累了罢。忙活一、一天,吃了么?我与你温菜去……”说罢双脚软酥酥地拖动几下,腚还贴着椅子没动弹,奇怪自己怎么走来走去都在原地!
白公子莞尔,将人扛起来弄到床铺上去。李云一下子就埋入被窝中,好似自己被种在云絮中,四周都是软绵绵,不自禁松了气,整个人蠕动一下,差些就拥着被子睡过去。直至身后有人压来,李云跳醒,回头看见散了头发的白公子。
此时烛火已经灭了,他只能隐约描出对方的轮廓,却清晰地在脑中印出白公子的脸。那张脸越来越近,李云眨眨眼,唇上让人印了一下。他有些困顿,在唇边又被亲一下时含含糊糊问:“吃过了么?”
“还没。”白公子答。
“我给你温菜去……”
白公子轻声发笑,下身往前一拱。李云叫一声,又清醒一些,才发现下身衣裳早脱没了,此时腿大张着,让白公子捅了进来。
床榻就这般晃了一会儿,灰暗的房内时而传出一声喘,有时候是一声叫,然后榻上人影晃动,时而水声泽泽,白公子忽而问:“身子还没利索,怎么喝起酒来了?”李云被撞得七零八落的,糊糊涂涂听着,好一会才喘着说:“……今日、我十七了……就在恒哥家中喝了点……”话音未落,身上的人就挺起身,宽阔的胸膛好似一道暗暗的墙。
这么静谧了片刻,李云奇奇怪怪地摸去,先是摸到白公子结实的小腹,往上一点就是胸口。那处扑通扑通地,跳得有些快。
“吾家阿云十七啦。”
李云隐约听到这么一句,声音中仿佛夹着笑意,又似乎带着点难受。李云总觉得自己听错了,才勉强打起精神来,腿间异动又带着汹涌情潮突袭而来,他双手抱着跟前的人,只顾着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