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府一大笔银子呢!”

俞大嫂啧一声:“这是卖儿求荣呐!她一个当娘的真够狠心!”

女人嗤笑:“若换是我,哪舍得啊!都是自己心头肉呢!”

年岁较长的女人轻斥一声:“就你碎嘴!不怕让人听去了!”抬头刚好见到不远处的李云,示意地拍了一下要顶嘴的女人,三人朝李云看去,当即不吭声了。

李云佯装没听见,进了伙房里头讨吃的。伙夫见是李云,哪敢怠慢,连忙热了一些早点给他。长工进门来见李云正吃得欢,取笑他:“你小子都是少爷跟前的贵人了,怎么还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儿!啧啧、瞧着还瘦了!”

李云苦笑一下,赶紧把嘴塞满。

过一会,俞大嫂收拾东西进来,瞧了李云好几眼才过去与他说:“阿云啊,刚刚那话都是出了嘴就散的,可不要进耳里头啊。”

李云含着满嘴菜饺子,含糊地说:“大嫂刚说什么了?刚刚一路过来,我饿过头,没在意听呢。”

“没事没事,你吃你吃!”俞大嫂笑笑走开了。

13

包子

刚填饱肚子,李云便在伙房碰上二姑李芳。李芳有些尴尬,眼珠儿游移一番才招手把李云唤过去。她前前后后打量了李云一会儿,见没什么大不同的才隐约松口气,带着他到了僻静的一角问:“少爷夫人待你还好?”

李云抿抿唇没回话,李芳并没强迫,径自说:“你自个做事多带点心眼,千万别鲁莽,甭冲撞那些主子们,可知道?”

李云敷衍地简单点点头,然后就撇开脸垂着头一声不吭。李芳说着说着也自讨没趣,抬眼多瞄了他一眼,才干巴巴道:“你堂哥迎亲日子挑好了,就在下月初八。之前一直想告诉你,可都没怎么瞧见你……二姑知道你现下事儿多,如若可以,向夫人告假,过来喝杯喜酒。”

李云说好,接而两人就无话可说了。李芳越发尴尬,只好打发李云走;待李云走远,李芳才撇撇嘴,轻叹一下也走了。

回到院子时,地上的水痕都要在日光中淡去。白公子已经起来梳洗,安安静静地站在院落中等他。见李云回来,白公子拉拉他的手,没感觉到之前烫人的体温才笑笑,数落道:“身子才刚好,怎么跑来跑去的。肚子饿不?我让人备些吃的?”

李云连忙道:“吃过了。”

白公子挑挑眉:“笙儿吃过了,就饿着我罢。”说得李云很是尴尬。

李云自然没想到白公子正朝他使性子,生怕这位爷一言不合又撒疯,只好忐忐忑忑地道:“若是不介怀,倒还是留着两个小煎包子……”边说边从怀里掏了一个油纸包。里头裹着刚刚在伙房里让伙夫塞过来的包子。在白公子的注视下,李云笨拙地拆开油纸,果真露出两个被压扁的煎包子。包子色泽焦黑,估计是煎坏了。若是平日里,都是伙房的人私下分去,哪轮到李云。

白公子认真地看着,稍是低头微张嘴,眼却是上扬的,正细细地看着李云。见状,李云有些懵,失措地拿着包子转着脑筋,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狐疑地对上白公子的视线,手缓缓上抬;白公子一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就一个冷包子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李云真想笑话他,可想想年幼时候吃不饱,连个冷包子都吃不起,净看着馋,好似也把自个当是笑话一般。如此,李云便正儿八经地把包子塞进白公子的肚子里,就怕他有半点儿浪费。

煎包子虽然冷掉,但也香得很,白公子吃了一嘴油腻,末了才舔舔嘴,心满意足地对李云笑。

白夫人站在院子拱门外,示意身后的蕙萍不必作声,就这么看着白公子把包子吃完。蕙萍见白夫人看得认真,不敢叨扰,待她举步走进院子时才战战兢兢地跟上去。

当白夫人突然撞入自